当你说再无法从我眼中寻到一览友善的目光时,我感到惊慌与羞愧。我躲闪着支唔着,不知该如何看你一个满意的解释。你目光紧逼,话语咄咄,最后我也只能哽咽说一句对不起。
你尝试过多次将成人的社会观念灌输进我的思想,每次我都极厌恶地将你推开。我和你的谈话几尽嘶吼,你不是我,你不知道我,你在成人的崖岸看不清那时我的世界是一片青油草原。
我憎恨你,不曾带我涉及这社会的边角,你将那些棱棱角角化成一句句残忍的话语。你想让他们同尖刀一样的刺进我心脏,让它们为我构筑真实却虚幻的生活景象。
可你错了,耳朵了解到的毕竟不如眼睛,但我狂躁不定的双眼要被你的细羽抚静。
如今你责备我,用一个高姿态的国王身份,每一言每一字看似和蔼,又都像是要了我这卑薄纸般的性命。在你的注视下,我早已没了尊严。
是你将我扔下深渊万丈,受尽荆棘与酸雨的自然侵袭,直至满目疮夷。你把我寻回,却怪我不曾保护好这血肉躯干。
你不配,但我还是要谢谢你,尽管这不是我期盼成为的自己。
大概人最初的纯真就如同一颗泪痣,年岁的增长与爱美的心理总迫使着人们用各种手段除去它,却不料留下一道更丑的疤比原先更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