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他们实习回来的校友,总会不住感慨,时光可怕,社会难测。十七、八岁的姑娘本应由心而素,绕一圈社会回来,却一身妖治。多远就能听见由金钱彻成的几厘米金属或健胶木质敲击地面的高傲。那就从眼睛去问候心灵吧,中间隔着一层彩色胶片怎么也分不清原先黑瞳的影子。
穿上校服那年,对着天空竖起中指,激昂壮志“老子就不会为金钱利益弯膝!”
穿上校服那年,每天低头沉叹,拖沓着沉重步伐,指甲都澿满了血汁,脊骨却坚挺不肯曲,夜深自勉还需努力。
猫生来温顺不喜爆戾,不与谁争食,不过多吵嚷,偏是这般安静的生物越不惹人怜爱,不过与主人亲密。不娇气,不依附,亦不逃离。
十几米宽的大路它走得自然,半拳窄的高墙它也会不眨眼。
我听过不少雅致风凉话,我无法把那些事当做路旁景色,我更想同猫一般由心而静,而素;不被社会染色,变质。自身有的大多也都是人类的通病罢,但毕竟不如它,只能尽力像它一般看生活,却如同东施效颦。